侄孙澄覆橘皮请射，得同人之无妄卦。曰：“是物也，其身甚圆，大腹皤①然(天为圆，离为大腹)。而乾为衣为皮②，震为壳为鸣，其空其中，摇则发声者乎(震为鸣)?殆小皮鼓也”。揭视，乃橘皮。
圆身、大腹、皮壳、空中皆著，惟鸣不著，继思乾为木果为衣，震为竹为苇，皆与皮壳相应。而互艮又为果蒇，震又为黄③，是橘皮之象显然。不澄心罄思，则不能射至尽头处不至尽头，则物有循形。其难有如此者?
【注释】
①皤：形容白色。
②乾为衣为皮：此皆不见录于《说卦》，不知其何据。③震又为黄：按通常解释，震当为青。但《说卦》云震“为玄黄”，故此处引震为黄。
【译文】
侄孙澄覆橘皮请我射，起得天火同人垂变为天雷无妄言。我占断说：“此物其身甚圆，大腹 皤然(同人之上乾天为圆，下离为大腹)。而乾又为衣为皮，震为壳为震鸣，其中间为空，摇动则能发声(无妄之下震为鸣)大概是小皮鼓”。揭开来看，却是橘皮。
其身圆、为大腹、为皮壳、中间空皆射中，惟震鸣未射中。继而考虑到乾为木果为衣，震为竹为苇，皆与皮壳相应。而无妄卦二爻至四爻所互艮卦又为果菔，无妄之下震又为黄，此显然为橘皮之象。若非澄心静虑尽思，则不能射至物之尽头;不能射至物之尽头，则物必遁形而难射中。作事之难有难于如此射覆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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